是执拗啊”
薛氏边看边观察周围的人,发现在场的人都静悄悄的,老夫人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薛氏感到了几分无力感,什么时候在这个家里她已经说话如此没有用,说的话竟然无人搭理。
薛氏的身体微微颤抖,但是想到在庵堂受罪的冷月,她还是咬牙坚持着。
她从旁边的凳子上拿出来一卷佛经,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杜妈妈立马上前扶起,薛氏挡开杜妈妈的手,自己强撑着一步一步挪到了老夫人面前跪下道:“母亲,这是月儿在庵堂亲自为您抄的经书,这孩子傻气,听说用血抄佛经虔诚,竟然真的没日没夜用自己的血抄了这卷经书。”
老夫人看了一眼经书,并没有示意林妈妈去接过来,而是怔怔地看着薛氏。
薛氏艰难地举着经书,也不敢多言。
半晌,贺氏叹了口气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薛氏艰难地说了一句道:“母亲,月儿已经在庵堂数月了,她已经知错了,求母亲网开一面,放她回来照顾我的身体吧。”
“您忍心看我病重床榻,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?”说着,竟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。
冷星看着薛氏的表现不由冷笑,冷府丫头几十个,还会缺伺候汤药的人吗?不过是借机把冷月弄回来而已。
冷星知道,老夫人更是知道。
果然,老夫人皱眉道:“才去了三个月,就待不住了?你说她改过了,我怎么信?”
薛氏泪眼连连道:“月儿从小娇生惯养,哪里吃过这样的苦,求母亲仁慈,让她回来吧,我身边也好多个人伺候啊。”
三姨娘冷冷道:“夫人这是什么话?你又不是只有大小姐这一个女儿,不是还有二小姐、三小姐、四小姐吗?夫人口口声声说把庶出的女儿当做亲生的,那她们自然也该履行起做子女的义务。”
薛氏听闻,脸色骤变,眼神哀怨地看了一眼三姨娘,但是三姨娘却丝毫不怵地与她对视。
薛氏只能继续装可怜道:“我是怕委屈了这几个孩子啊。”
二姨娘连忙道:“不委屈,去夫人跟前尽孝,也是她们的本分,怎么会委屈呢。只是,不知道郡主”说着,她看了一眼冷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