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甬道烛光无风摇曳,鬼魅般的倒影在墙面万分狰狞浮现,一股浓重的腐朽的血腥味溢满鼻腔,顿时让她胃部控制不住地翻涌。
阴气森森地空气包裹住她的全身侵蚀着衣物下的骨血,让人止不住的颤抖。
躺在铺满稻草的床板上的少女脸色苍白,秀丽眉间微蹙,双眼紧闭,发丝被汗水浸湿变成一缕缕地黏在肌肤上。
双手紧紧抱住自身,似乎正陷入梦魇之中,久久不能醒来。
蓦然,一阵凄厉地惨叫声,霎时将梦魇中的少女如同垂死梦中惊坐醒般,猛然睁开眼睛。
陶桃惊恐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看到陈设,寒风侵袭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吓出一身冷汗,而后清醒过来。
又是一声恐惧地尖叫声冲击着耳膜,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。
她感觉这枢密院的大牢可比大理寺的要恐怖多了,在这睡一觉都能被噩梦缠身。
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被人追杀的原因。
她擦了擦额头的汗,抬头看向头顶那个四方小窗户,有幽幽月光照射进来投注在脏乱的地面。
天还没亮,这一夜怎么这么漫长…
她不禁在想着。
相隔两间牢房的刑房里,身穿黑色鹰隼常服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前方黄梨木太师椅上,而他面前是被绑在木架上处于受刑的赵胤辰。
赵胤辰看着眼前的段乾正眼都不带瞧他,心里被蔑视的屈辱,一瞬间胜过身体上的疼,忽然破防大骂。
“段乾你这个长得不男不女的妖人!走狗!我死也不会说出你想听到的一切,你就死了这…啊!”
陈景和面色冷厉,手中的烙铁毫不犹豫地印在他满是鞭痕鲜血淋漓的胸膛上,瞬息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狱之中。
听得那些关押的囚犯睡都不敢睡,一阵头皮发麻,万分瘆人。
段乾唇角微勾起,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浑身伤痕惨不忍睹的丧家之犬模样,嗓音中含着轻慢地笑意。
“听闻泸州通判姚礼谦之女还未出阁,便身怀有孕,此等丑闻,姚礼谦非但不去找那奸夫,反而将爱女精心照护,静其待产,一连数日红光满面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真是令人费解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