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看向眼前暴露出情绪的男子,噙着一抹勾人的笑,却让人感觉到身处在幽幽冥府之中般冰寒蚀骨。
赵胤辰铁青着脸,眸光有轻微的闪烁,粗喘着气,一脸的不明所以,故作不知。
“你、你到底…在说什么?”
身后的章程冷笑一声:“赵胤辰,你再怎么嘴硬又有什么用,既然我们四爷知道通判姚礼谦,自然也知晓你和他女儿的苟且。”
“你所要隐瞒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,即便你不说,枢密院多的是办法知晓。”
“你!咳咳…”
他怒目圆瞪,似乎在说既然知晓一切,又为何还要用刑逼问于他。
陈景和看出了他的意思,笑了下:“你好像很疑惑,自然是为了让你试试这枢密院新做出来的刑具是什么滋味,成为这第一个使用的人,怎么样?是不是感到很荣幸?”
他笑的眼角眉梢间蔓出一丝残忍,手里拿着一个铁制脑箍,里面一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。
戴在头上箍得越紧,那钢针越往皮肉里扎去,令人痛不欲生的同时,却又不令人致命。
比之猴子那金箍还有疼上千倍万倍不止,头疼欲裂到让那脑浆迸裂为止。
惨叫声不断回荡在这骇人的牢狱中。
一道碎裂声骤然在身后响起,陈景和与章程同时转身看去,眼神中泛起丝丝杀意。
而刑房中的狱官门也在这时拔出腰间的刀冲了出去,对着呆愣在原地的少女,将其包围。
陶桃脸色微白,目光落在那浑身鲜血淋漓地人身上,骤然浮现出一丝惊恐。
她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,急忙蹲下捡起茶壶的碎片,伸出手刚要拾起时,一只玄色镶嵌银纹皂靴踩在她白皙的手背上。
指腹刚好捏住碎片的尖利边,蓦然被人狠狠踩住,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,想把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扒不开。
她抬头那双杏眸微红,闪烁着盈盈水光,颦起秀眉,一张清丽莹柔的脸露出痛苦破碎之色,那模样着实让寻常人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。
可段乾却不是什么寻常人,性子比冰还要冷,比石头还要硬。
不管有关无关的人,他要是不在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