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低贱的奴仆,而且还不知道此人身上会带什么病,救她怕是不妥。”
她抬头看向他,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是觉得她不配?但她竟然在乱葬岗里还能活着等到我们,那就证明她命不该绝。”
“我救她,就能让此人发挥出最大的价值,没事的。”
话毕,章程和卫军们却没有动作,陶桃也没强求他们,而是叫余山余河过来。
三人合力将女子抬到马车上。
而后陶桃又回到了乱葬岗处,用手帕蒙住口鼻,伸手去一点点翻找,查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。
章程站在旁侧,皱着眉头,一脸的疑惑和不解,难以理解她此时的做法。
枢密院的卫军们没听到他的吩咐,也跟着站在一旁。
只有余山余河忍住害怕,跟在她身后行动。
黑沉沉地天没有一丝光亮,笼罩在头顶,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似的,在这死寂的乱葬岗中,让人心头压抑得就快要喘不过来气,
这种情形下,陶桃偏偏手里提着一盏白惨惨的灯笼,映在人脸上,心里瘆得慌。
最后发现没有活着的人,她将被野狗拖在远处的尸体拖了回来,虎视眈眈的野狗们看到自己的食物被人拖走,忍不住一阵凶猛狂吠。
看架势还想要冲上来。
章程见此举着火把连忙上前驱赶,卫军们紧随其后。
陶桃大声说道:“余山把酒拿来!”
余河听到,赶忙快跑到马车上,避开躺在地上的女子,将角落的酒一边抱一个,转身下车跑到陶桃面前。
“给!老板。”
陶桃回头看了一眼,说道:“砸在那些尸体上。”
他一愣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啊?老板?”
她伸手拿过他左手的酒,咣当一声,就扔在堆叠的尸体,之后拿过余山手里的火把丢到上面。
那泛着幽蓝色的火光噌的一下,骤然冒出一丈高,熊熊烈火吞噬着那些尸身,浓浓黑烟随风飘散,和夜色融为一体。
陶桃抓过一把黄白色的寿钱扔到火堆里,火舌瞬间席卷,险些烧到她的手指。
“可以把纸扎都拿下来了。”
听言余山余河转头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