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山呆呆的看着她,怔忪了一下,而后点了点头。
仔细一想,其实也没错。
“老板,你…”
“怎么了?吞吞吐吐的,有话直说。”
陶桃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心想着,难不成这臭小子要找她借钱?
“我哥是想说你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余河凑过来,年纪小小的,说话自然比大人要胆大一点。
“哈哈哈…”
闻言,陶桃笑了起来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的,不都是一个鼻子,两只眼睛吗…”
要说不一样,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。
余山尴尬地笑了下,偷偷地拿眼瞅她,心想着她的确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。
但他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马车很快停靠在自家门前,两兄弟一起把尸体搬到院子里放下,随后陶桃便让他们先行离开。
毕竟是女子,就算死了,该有的尊重和体面还是要有的。
院子旁侧墙边放着好几口棺材,一个叠着一个,家里花圈纸人金银元宝也都有现成的,也不用去铺子拿,这开丧葬铺子就是方便,买这些白事的东西都省了。
她进屋拿了一张凉席垫在地上,奋力将尸体摆在上面,从水井打了一桶水。
拿了一套漂亮精致的寿衣备着,拿来胭脂水粉,和一些特质的颜料、缝合针线准备着。
她坐在小马凳上,手拿着澡巾,目光专注,神情认真地给尸体擦拭着身体。
果不其然,她当时猜的没错,何婉的身体上确实有溃烂,但是不多,也没有陈府老爷那般严重。
女子要更细致一点,一点点清洗,再缝合一下,无非是费点功夫和时间而已。
洗好后,她起身将背篓的头颅拿出来,也要清洗一番。
在清洗何婉的发丝和脸上,那双自始至终睁着的眼睛,覆着一层淡白的浑浊,黯淡无神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,有种她一直盯着自己的错觉。
“你放心,我肯定帮你弄得干净漂亮,来生如果可以选择,你想成为什么?”
“鸟兽鱼?还是人?但是如果你觉得这世间太痛苦难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