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。
可在陶桃眼里,她此时的表情是很凶狠又带着威胁的意思,呲牙咧嘴的样子,像只炸毛的猫在吓退敌人。
男人微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薄唇微动,吐出两个字:“陶、桃?”
冰凉地眼神中带有一丝疑惑,似乎在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陈景和急忙上前,弯腰拱手,将先前的事情简单述说了一下。
章程也在旁边附和。
“能进这牢里的人,向来是竖着进横着出,你又为何能例外?”
他丝毫不理会两人说的措辞,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对她的轻蔑,淡淡地语气夹杂着还未从方才的血腥阴暗画面脱离出的意味。
诡谲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,竟然比这烈狱还要让人感到惊悚骇人。
陈景和急的不行,刚要开口求情,却被章程拉住,使了个眼色。
陶桃呼吸凝滞在喉咙,心脏提到嗓子眼,扑通扑通地在耳边响起,让她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。
是她想得太简单了。
刚出狼窝转眼又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。
真是太好了。
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想死。
倏然,她在他微敞的衣襟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东西,露出的一角,白色的纸扎尾巴上有棕色黑色的斑点。
倏然,她眼角泛起红晕,紧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,砸在他深色的鞋面上,洇出一块较深的颜色。
段乾垂眸望去,面上似有怔忪之意。
“三日之后是前总使大人的下葬之礼,相信段大人不会让逝者死后都不得安宁。”
她噙着泪,强压住喉间的干涩,一鼓作气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