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你、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赵胤辰撕心裂肺地怒吼着,可他不知道自己出来的声音是多么的弱小,粗粝厚重,喉咙被血沫堵住放出嗬嗬的气音,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、我说…饶命…饶…”
陈景和疑惑地凑上前去听,听到他的话无奈地摇头,故作遗憾地说道:“晚了,你说说你,终是要到这种无可挽回的余地。”
“你真以为我们只能从你嘴里撬出话吗?四爷多的是办法,只不过他嫌麻烦,想要速战速决。”
“谁知道你不识好歹……”
从医馆上好药之后,陶桃没回铺子,而是去了府衙,棺材就在板车上,直接就把刘娘子的尸身接回来。
随带问问那个刘荣是什么意思?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个女人在他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,就耀武扬威地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。
可到了府衙一问,才知道刘荣叫了其他人带着刘娘子的尸身走了。
于是她又立马调转方向去了刘家。
“刘叔!刘叔在吗?”
陶桃伸手敲了敲门,许久都没人回应,她想着应该是里面的人听到是她的声音,所以才不开门,干脆让余山去敲门。
在他坚持不懈的敲门下,里面中原传来一句不耐烦地叫骂。
“是不是神经病?敲什么敲?脑子进了望阳湖的水了是吧?”
打开门,还是那个女人,穿得花枝招展的。
芳云看到登时双眼冒火,“你个小贱人还有胆子再上门?!你信不信我…”
倏然,身后的余山余河上前一步,站在陶桃左右侧,双手抱胸,仰着下巴,完全是守护的姿势眼神不善地看着她。
她话一滞,深呼吸了一下,也跟着双手抱胸,仰着头,用鼻孔看人。
他们是三个人,刘荣和那老婆子又不在,而且这小贱货还很泼辣,到时候动起手来自己一个人肯定要吃亏的。
她咬着后糟牙,努力说服自己要忍耐。
陶桃没有心思跟她废话,直接就说:“刘叔呢?在不在哪里?刘娘子的尸体是不是在里面?”
“你谁啊?在不在又关你什么事?你少在这多管闲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