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刘荣斩首在集市,居然无人殓尸…”
“这刘荣偷奸耍滑,不务正业,好不容易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婆娘,他失心疯一样竟然把娘子也杀了,啧啧啧…”
男子很是惋惜,有个能赚钱的婆娘还不够吗。
“要我说啊,刘荣也没错啊,谁让这刘娘子犯七出之罪!这没有孩子就是最大罪过!这不是断人香火吗?”
“那他大可休妻啊,干嘛装出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?”
“你傻啊!这豆腐坊的地契可是在刘娘子手里,酿豆腐的好手艺也只有刘娘子会,把妻休了,他们母子俩喝西北风去啊!”
“不过我听说,他是领了个外室进门,还有个儿子,怎么没给刘荣收尸?”
其中一个男子不解地问着。
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早就跑了,你说能做外室的女人,能是什么货色,指定是刘荣生前给了大量的银钱,这才没让那外室跑了。”
那语气又是不屑又是嘲讽。
“之前我远远地瞧过一眼,那身段,那腰臀,的确要比刘娘子更带劲。”
“比之春烛楼的女子如何?”
“我看可以。”
又是一阵猥琐地笑声,伴随着下流的话,着实污了他人的耳朵。
哗啦!
“小泼妇!你干什么?!”
一大盆脏水猛然泼在他们脚边,捡起许多灰尘泥点,裤脚都给弄脏了。
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脏污的裤子,抬头怒目而视,对着手拿木盆的陶桃怒斥。
“不好意思,方才官家的人来我这采买祭奠用品,都把我铺子搬空了,这不趁机来打扫一下嘛。”
陶桃嘴角上扬,皮笑肉不笑的,眼眸泛着冷意。
几人想到方才官家之人和她熟稔谈话的模样,强忍下怒气,面色不好地悻悻而去。
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她深思了一下,想到那个女人的孩子。
刘大娘被关大牢,刘荣被斩首示众,不管怎样都是孩子他爹,没理由不去殓尸啊。
但是屠妙灵不是说刘荣不举吗,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?
她着实好奇得紧,转身放下东西,关上铺子,往大街上走去,经过豆腐坊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