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瞬,少女忽而勾唇微弯,一双剪水秋瞳变得湿漉漉地看着他,双手搂住他的脖颈。
如同一朵清丽纯白的茉莉花,又夹杂着蔷薇才有的妩媚颜色。
但还是逃不过眼睛毒辣的人,看出她故作成熟老练的勾引下属于稚雏的青涩。
“好哇,那你能娶我吗?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为正妻?”
男人定定地看着她,微眯起黑眸,似在审视,抿了抿微红的唇瓣,没有说话。
她见他不说话,心中自然是知晓他当然不能娶她为妻。
“你不会是想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吧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那抱歉,我可不是那些听话懂事的女人,也不会以夫为纲。”
陶桃含着笑意,语气坚定。
段乾倏地松开手,她顺势抽回手倒在软塌上,早就预料般,笑意未减。
他站直身子,背光而立下,那张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,微抬起下颌,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嘲弄。
那双冰凉地眸光,仿佛在说她不自量力。
又是这样的表情,又是这样的目光。
陶桃面上不显,却暗自攥紧了手心,心中充满忿忿不平。
“我知道你做不到,在你眼里以我低贱的身份,只怕让我做个妾室都是抬举了,对吗?”
“段乾,你只是没看过我这类女子,得了些新鲜感,你只是把我当成一只宠物来看,等你看透了厌倦了,也就没了那份逗弄的心。”
“那皆是我该怎么办?乖乖当你见不得光的外室,困在深宅大院里日日夜夜等着你的临幸?!”
“你以为衣食无忧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幸福,她的感受她的抱负完全不重要,一个女子没有价值才是最好的价值,你是这样认为的吗?”
“我承认,后来的我是想和你攀上关系,借着你的势,让我的铺子能安然生存下去,小娘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已然遭人诟病,更何况还是丧葬,在他人看来避之不及万分晦气的行当。”
“被人不由分说的找麻烦亦是常态,我们只能忍之让之,艰难的存活。”
“为了我的家人,为了我的铺子,我用尽身边所有的人和关系又有什么错?”
说完一大串话,她倏然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