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了下,倔强地偏过头,露出一节雪腻的颈侧,眼角和鼻尖泛着红晕。
突然她的眼底出现一只冷白的大手,眨巴一下,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心。
那只大手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。
男人修长的两指擒住她莹润的下颌,指腹摩挲了下,传来温热地触感。
他嗓音淡淡:“哭什么?我也没有把你当成一只玩宠。”
指尖抚去她眼角睫羽坠着的泪,而后收回手,接着又道:
“与我讲讲你半夜为何会如此在大街上,眼下是宵禁时间,也不怕皇城司的人抓了你去。”
陶桃抿了抿润红的唇,咽了咽干涩的喉咙,说道:“我是从府衙逃出来的,关于城北杨家纸人杀人的案子,我被关押至大牢。”
段乾皱了皱眉,“纸人如何杀人?与你何干?”
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,包括自己的猜测。
听言后,他嗤笑了一声:“真是无稽之谈,若是纸人真能复活杀人,那家人还能活着?”
是假的,但是他们却说得有模有样的。
至于今晚的追杀一定是她有什么不知道的信息,或者是她遗漏的人。
“那日你来枢密院是因为陈府的人在追杀你,是否?”
她点头:“对。”
那日不仅是遭人追杀,左手还被他踩成这样,到现在都没好,能不记得吗?
“陈府在帝京颜面尽失,陈大夫人在世族命妇面前抬不起头,被人奚落嘲笑,和之前风光无限大相径庭,你猜她会不会想杀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?”
他走到金梨木圆桌前,倒了杯茶水回到她身侧,伸手递给她。
陶桃拧了拧眉,接过茶杯:“虽然我知道,但是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而且我是葬仪师,陈老爷的尸身是我入殓的,我怎么会不知道?”
她看着他落座在自己身侧,背靠软塌椅背,双脚放在圆凳上,一派慵懒闲适的作态。
“陈夫人不敢对那些命妇动手,她的怒火总要有人承受,你这个小可怜就是她拿来泄愤的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她姓邱,寒门邱氏。”
寒门邱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