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吃惊地叫出声:“拆、拆了?!”
她有些犹豫道:“呃,不是,这样不太好吧,会不会太盛气凌人了?”
那名卫军挠了下头:“没有吧,这种事情对枢密院来说,比较常见了。”
毕竟他们行事张扬惯了,还没有遇到不能动手的人,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处事方式。
她抬头看了看越发昏沉沉的天,“那批货约莫着也来不及了,去城西街那间铺子。”
她坐上马车,拉扯着缰绳掉头。
余山问道:“城西?梁永升那间吗?他们不是不愿意卖吗?”
说话间他赶忙坐上去。
两名卫军骑着马匹跟在两侧。
陶桃挥舞着马鞭,骏马嘶鸣了一声,马车随之扬长而去。
“地契在我这,钥匙也在我这。”
余山疑惑地“诶”了一句,身侧的她没有多做解释。
他们走后,街道变得安静下来,过了一会儿,方才紧闭的木门缓缓开出一道缝隙,一只眼睛正左右张望,发现没人后,又悄摸摸地关上。
不消片刻,马车便停在了铺子前面。
车还没停稳,她直接就跳下了马车,拿出怀里的钥匙打开门锁,径直推门而入。
其余人紧随其后。
空气中噗呲两声,桌上的两盏烛台被点燃,摇曳的火光里陶桃甩了甩火折子。
她周围看了看,发现那些货物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梁永升才死了多久,而且那两人居然也没清扫一下。
可想而知,是有多么的不待见这铺子。
“老板,我找到骨灰盒了。”
余山扒开挡在前面的纸人,踩着凳子伸长手去拿,倏然,他一个没注意,旁侧的长形盒子被他扒拉下来。
掉在地上,哐当一声,有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。
余山慌张地说道:“老板,我好像碰坏了什么东西。”
另一头的陶桃转身走了过来,低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