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白小姐,怎学依大家穿衣?”
白慈容与侯夫人的脸色,近乎惨白。
尤其是白慈容,她坐不稳似的,差点跌倒。
她嘴唇翕动,脑子猛然炸裂般疼,后怕与恐惧纠缠着她。
故而,她失控般出了声:“不是,我没有,我怎么会学伎人穿着?这是陷害!”
依依姑娘微愣。
她上前几步,盈盈下拜:“公主,您要替贱奴做主。贱奴献艺,是敬仰公主,受不得如此羞辱。”
宾客们表情各异。
骆宁与大嫂,都学着二婶和堂妹,似被雷劈,一言难尽又无比羞愧,四个人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白慈容失态站起身:“我不曾羞辱你,你莫要信口雌黄,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,这样折辱我?”
依依回视她。
没说话。
言外之意,“你是谁,在胡扯什么?”
嘉鸿大长公主办的探春宴,是为了取乐、祈福,不是升堂办案。
她静静扫一眼身边的大女官。
女官快步出去,很快就有两名侍卫进来,不由分说把白慈容押了出去。
侯夫人白氏一脸懵。
她很想站起身替白慈容说话,又怕越说越错。
她们毫无准备,似走夜路踏空一脚,大脑一片空白。就连自救的念头都没有,只是茫然想:“怎么回事?”
直到白慈容被堵了嘴拖出去,侯夫人才回神。
她快速有了主意。
站起身,她上前给公主跪下磕头:“姑娘家不懂事,爱慕新潮,方才失态了,冲撞了公主。”
公主看一眼骆宁。
骆宁是她看重的,又是再三邀请而来的贵客。她将来可能做公主府的儿媳妇,她的声望很重要。
可此刻的骆宁,尴尬得恨不能把头埋土里。
公主心疼,又愤怒。
“她是镇南侯府什么姑娘?”公主大声问。
侯夫人白氏的伎俩,在内宅行得通,出来就露怯。
故而她声音发颤回答:“是、是我娘家侄女。”
“怪不得了。我就说,镇南侯府的姑娘,果敢聪慧,怎如此无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