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是这种人……
骆宁被指婚给雍王之前,老夫人哪怕窥探到了什么,都不敢深想:一旦成真,侯府怕是要改天换日,老夫人无法接受。
可老天爷到底待骆家不薄,骆宁给了老夫人希望。
祖宗基业,不能在这一代被毁了。
老夫人指望二房。
可惜,二房那两口子,一个比一个老实,不擅长钻营。
她不再说什么,轻轻叹气,阖眼假寐。
镇南侯今晚歇在外书房的稍间。
宋姨娘肚子一日日大了,不方便服侍他,他就不再去她那里过夜;除了宋姨娘和一个老姨娘苗氏,他没其他妾室;本想住在正院,大夫人却去照顾骆寅了。
他踌躇满志。
骆宁真有能耐。她上次说指婚,还以为她是为了拔高自己信口说的。
“这么大的事,那孩子能藏到今日。”镇南侯想。
他飘飘然。
“余卓一个从三品的骁骑将军,就敢嫌弃我女儿。这回他知道轻重了。”镇南侯想到此处,深感痛快。
他出了口恶气。
什么少年将军,有何可羡慕?他镇南侯的女婿,可是雍王!
余家母子,也是一夜未睡。
余卓被暗器打伤,两个膝盖都肿得老高,剧痛难忍。
——都说雍王暗器好,却万万没想到,他可以如此短距离打出这样的力度。
他手上得多有劲!
余卓膝盖疼,哪哪都疼。
偏他母亲还在旁边说:“明日请崔将军带着你,去王府磕头认错。谁知道……”
谁知道骆宁竟能这样翻身。
她唉声叹气。
余卓的心,比膝盖更疼。不知是痛失前途,还是骆宁高嫁。
也许两者皆有,刺激得他心口一阵阵发麻。
他忍不住暴怒:“住口!”
余太太愣住。
哪有儿子敢违逆孝道,喝令母亲住口的?
“你、你这个逆子。”余太太惊怒交加。
“出去!”余卓怒道。
他与骆宁,没有交换庚帖。在今日之前,他还很庆幸。他娶了如花似玉的白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