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爵位让出来,给我弟弟继承。反正我娘肯定是我娘,阿宥也肯定是我弟弟。”
骆崇邺:“你……”
简直气炸。
“你去对峙,我娘说‘挑拨离间’,把问题放在我与你的父女血脉上。”骆宁说。
骆崇邺一股子气半晌退下去,问她:“叫我如何是好?”
“查查骆寅,他本是侯府长子,最有希望继承爵位。当年他外出念书,好几年不在家,身边是有人跟着他的。
那些人现在在何处,花点心思可以寻到。威逼利诱,问问骆寅那些年做了什么、和谁在一起等。
还有白慈容,她到底是谁的女儿,派个人去余杭查访,未必没有成效。单说我那个大舅妈,大舅舅的继室,她嘴里肯定有话说。
至于我和阿宥,你自己看着掂量。得罪我,与你毫无益处,而且咱们父女容貌有相似处。
阿宥念书,将来自有前途。你不信他就不把爵位给他,他翻不了天。往后的事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骆宁说。
骆崇邺问她怎么办,她简单直接给了办法。
查骆寅、白慈容,别把心思放在骆宁和骆宥身上——抓重点,别本末倒置。
骆崇邺站起身:“你且回去吧。”
他与骆宁一起进了正院,垂花门落锁。
两人沉默,谁也没开口。
骆崇邺去了东正院。
白氏没睡,穿着中衣坐在床上,精神不济的模样。
瞧见骆崇邺来了,她只是叹了口气:“阿宥去学堂了?”
她丝毫不乱。
骆崇邺:“车夫回来说,已经安顿好了。”
看向她,“今日那个姓邱的……”
“别提他了。早年是家里定亲,我与他不曾见过。而后他瞧上了更好的,不顾我体面非要退亲。我大哥死活不同意。
合该我富贵,遇到了你。你有意求娶,我大哥才答应邱家退亲。邱家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看上那个姑娘,生病死了,他富贵梦无望。我不愿踩贬他,才没有提过。”白氏说。
骆崇邺看着她。
她说话时候,语气格外镇定,可眼珠子一直在转,转得快且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