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凌司辰还特地问她这东西在哪。要是当时扒开多看了一眼,知道是这么一把破刀,可能就给它落在原地了。
凌司辰之后的一番话,才让姜小满庆幸,还好她没将这玩意扔掉。
“我那日便很奇怪,为什么岑远尸身上会有铁锈,直到后来在堂屋里看见了你。那时我便隐隐觉得有什么很不和谐,看你挥拳之际我便终于明白了,是你的刀——不见了。”
话音落下,屋中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马护院的腰间。
这才发现,他腰间一直挂的那把佩刀不翼而飞。
姜小满也开始反思:为什么先前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?
马护院此时咬着的嘴唇开始发抖,粗壮的腕臂连带着双肩也开始剧烈抖动,但他依旧不发一言。
“自我们进山庄之时起,你便一直握着你的佩刀。这把刀都锈成这样了,你却还在用,它对你而言,定有特殊之意义。”凌司辰浅浅叹息,音调从平缓变得狠戾,“可你却用它砍进男主人的身体里,一刀又一刀,砍进骨头,砍得刀口发卷,锈迹沾满尸身!”
“他活该!”马护院忽然爆喝。惊得岑兰身子颤了一颤,还好被身旁的姜小满扶住。
马护院没打算停:“他贪得无厌!屡做假账!愧对夫人!”
他吼完这句话后,姜小满搀着岑兰,面上出奇的冷静。
本以为自己会跟着震惊——杀人的竟是马护院!但扶过岑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,自己应当表现得更像个仙门之人。都说“仙门的职责是守护凡尘”,她做不到如凌二公子那般为维护世间奔走斩魔,但起码,她现在能保护身边的岑兰。
曾管事闻言吃惊不小:“做,做假账!?”
马护院咬牙道:“没错,他不仅倒卖夫人的名琴,还在山庄与工坊的交易中作假,私吞账目、瞒骗夫人!”
曾管事慌忙来到账簿架前翻找起来,自从账务之事交给岑远起,他已多年不曾来过账房了。
他翻了一阵后,乍然呼道:“是矣!去年新进的十六台琴价目都虚高,我当时怎的没发现!”
这事其实也怨不得他,因岑远以前家中是木材商贩,所以大老爷当年便将庄里琴具进货和买卖都交给了他。毕竟,大老爷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