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假问题和侯得财干了一仗,把侯麻子脸上挠了十几道血口子,一怒之下也办了停薪留职的郭秋花叫上山,俩人在工地上搭了个帐篷,帐篷里生了个煤炉子,门口拴了条徐小弟给她们找来的大狼狗,二十四小时轮流督战。
一台大型挖掘机,一台50装载机,各配四名司机,昼夜不停机地轮班作业,从开工第二天起,工程量就拉满了。
清理滑坡土石方工程开工后,连续高强度忙了二十多天的我,总算能歇下来喘口气,准备去看望半年没见过面的女儿。
从监狱出来两个多月了,自己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囝囝,但我却一直不敢去看女儿。
囝囝住在姥姥家,离的不远,开车半个小时就能见到她,但我无法接受媳妇离自己而去的现实,不知道如何向懵懂的女儿解释为啥这么长时间见不到爸爸,所以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,用把自己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的方式,淡化对女儿的思念。
两个月的时间,虽然不足以让自己心中的伤口痊愈,但我感觉伤口处现在已经结痂,已经不再流血,自己可以用比较平和的心态对待这些问题了。
因为是星期天,囝囝姥姥一家人都在家,对提着大包小包礼品登门的我,大家并没有表现出抵触和敌意,只是变得比我以姑爷身份上门时,多了点客气和疏远的意思。
我不想在让别人尴尬,也让自己尴尬的环境里多停留,于是给囝囝妈妈说,我带孩子出去转转,晚饭前一定送回来。然后抱着见面后一直搂着爸爸脖子,舍不得撒手的女儿出了姥姥家的门。
开车带着囝囝先是去了公园,冬天的公园没啥玩的,而且天气很冷,怕把孩子冻感冒了没法向她妈妈交待,于是我抱着女儿,又去了古城最大的商场。
商场有暖气,我牵着女儿的又软又热乎的小手,从一楼转到三楼,又从三楼慢慢遛达到一楼。
囝囝对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玩具,表现出极大的兴趣,于是我让她自己挑选,只要女儿喜欢的,不管是否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玩,我都让售货员打包开票,把女儿高兴的在我脸上亲了无数下,说了很多声“爸爸真好”。
买完玩具,又给女儿买了两套衣服,随后我开车带囝囝来到新城区开业不久的麦当劳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