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上班的郭秋花打了过去,让她给徐小弟请个假,下午提前一个小时下班,来国贸大酒店帮我招待客人。
王晨的性格有点腼腆,加上有宋超在身边,不可能完全放得开,很难调动起一帮老男人的的情绪,达到活跃气氛的目的。但郭秋花不一样,不仅人长得漂亮,亲和力出众,而且能说会道,酒量还特别好,主要是能随叫随到,只要我一声招呼,哪怕天上正在下刀子,郭秋花都会一路火花带闪电,在最短时间内拍马杀到。
其实仔细想想,不管自己是在修造厂当厂长,还是在离开修造厂之后,对郭秋花的态度都不怎么样,没给过她更多的关照,但她却从无怨言,对我的态度始终都是那样,既大不咧咧,又无所顾忌,却总是让感觉可以无条件信任。
在单位时,我曾不止一次拒绝了郭秋花,换个更能发挥自己特长工作岗位的要求,半年前,因为担心她和申小涛不清不白的关系,有可能给自己和洗煤厂带来麻烦,我还无情地把她请出了洗煤厂。
最让我感觉愧疚的是,半年前,郭秋花配合马秀兰,在滴水成冰的三九天,在寒风呼啸的山顶安营扎寨,在四处漏风的破帐篷中衣不解带,整整坚守了两个多月,指挥监督着十几个小伙子,移走了上万方山体塌方的土石,提前完成了打通往山梁矿道路的工程。
工程完工那天,在工地现场,看到郭秋花原本娇嫩得像花儿一样的俏脸,被严寒风霜阳光和沙尘侵蚀得失去了光泽,染上两坨高原红,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血丝,变得既粗糙又憔悴,当时,我心里确实感动得无以言表。
虽然给马秀兰和郭秋花的报酬很丰厚,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过去对郭秋花有亏欠。很多时候,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关系,完全无法用金钱维系,更不能用金钱来衡量。
赵军对冉同学够信任的吧,给了他远高于市场行情的薪水,把自己花了四五十万,刚买不久的帕杰罗让他开着,把年流水高达千万的公司,毫不设防地交给他全权经营,好几个月都不管不问,这个信任度应该没谁可比了吧。
结果怎么样呢?
冉同学还不是见钱眼开,没多长时间就起了贰心。要不是因为他贪欲太盛,临了还想再来把大的,把飞龙洗煤厂的五千多吨库存精煤,以北方公司的名义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