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突然说道:“这次在山下袭击你的,不也有天机阁的人?”
颜予之清涧如雪的眸子,覆上了一层雾气,令人看不真切。
他淡淡开口道:“初瑶不知晓此事,她来到雍州城后,为除恶鬼受伤,一直卧床修养。”
司空饮月出声道:“仙尊不必过于忧心,明日就可以见到心上人了。”
“女子名节本就重要,饮月,你不可乱说……”颜予之有些不悦。
“你我婚约本就名存实亡,待我见到司空戟后,会让她下一道取消你我二人婚约的旨意。”司空饮月声音淡淡。
颜予之脸色却白了白,苍白的唇颤了颤,开口道:
“你我婚约在你儿时就定下,怎能说取消就取消?”
“取消之前,你我各玩各的,互不干涉。”司空饮月轻笑,“这样倒也公平公正。”
颜予之猛地蹲下身来,伸手死死握住了司空饮月的手,声音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不甘。
“我与她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!你,你能不能别这样……倒是是你,你与那些……”
司空饮月一脸嫌弃地抽出自己的手来,还掏出一块锦帕来擦了擦手。
颜予之看着司空饮月擦手的动作,眸光有些破碎,置于床榻上的手,几乎要将锦被捏碎。
司空饮月觉得眼前这人靠得太近,给她一种危险的不适感。
她从床榻上起身,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哦?本宫怎么了?”
良久,颜予之站起身来,转身对已然呆滞在一旁的千山念说道:
“你先出去,我跟她有话说。”
再看千山念,早就风一样地刮到了门外,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房门。
颜予之闪身至她身前,眸色阴晦道:
“你我婚约未废,你以后不能再与你那些男宠,练什么炉鼎双修之术……”
他声音陡然变冷,隐隐能听出一丝威胁之味。
“噗”的一声,司空饮月一口茶喷了出来,又猛地咳了起来。
什么炉鼎双修之术?
是她耳朵出了问题,还是颜予之的脑子出了毛病?
不待颜予之再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