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呃姑娘所想,真是大胆之极啊!可这些犯人……各个均有案底,所犯罪行及档案卷宗均以呈报过上官!怎能,随便放走犯人?这,不是瞎胡闹吗?”
“……我再说一遍,不是放走!而是转移牢房到我的寨子里,大人也可以把我的山寨,当作你的另一所大牢,你们如果要查查翻案,或是因故调离,随时可以命人带走!这有什么分别呢?你们的上官只会喜欢钱,他们才懒得过问这些事情……”
“呃嗯……此事,可干系重大,不可儿戏啊!一旦出事,上面怪罪下来,那就是大麻烦……”
南潇婷给曹县令出了难题,一时陷入顾虑重重。
“这事……大人考虑好再答复我吧!我说了,这是商议;还有件事,要请大人帮忙的,城西头的人市,我想从大人手里,把所卖奴隶全买下来,但是,所有相关人贩帮手,必须严惩!游街示众,以后大邑县,必须杜绝这种现象!”
这听起来咋感觉不对呢?这县衙好像是她家开的,这姑娘又开始豪横耍威了?
“……姑娘,这,又是何意?”
刚才的事情就说是商议,可听语气,他又怎会不知?可还没考虑好呢,又来?而且这个是必须要做的,还强调这是帮忙?有这样帮别人杀自己头的?
而且,所说之事,全都这般刁钻古怪,后果难料,哪个不是让自己铤而走险?也让人摸不着意图啊……
曹适曹县令,猛然回过味儿来,真不该这么早收下金条,哪里想到,竟是烫手山芋啊!
曹县令擦擦额头虚汗,一脸愁容,大话已经说出,金条也收了,这可就骑虎难下了!这小寨主往后还是得躲远点,容易被玩儿死啊……
“……各地发配、逃难的流民,本就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还要再遭受这帮人贩的欺辱和压榨吗?你作为一方父母官,必是对百姓有怜悯仁爱之心的!所以,不为难曹大人,我花钱买下他们就是,你负责取缔人贩集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