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迟心中从未这般慌乱,一路飞奔,把妻子抱到玲珑阁的床上。
才换洗过,大夫就被凌峰拎着走了进来。
宋迟急切问道:“大夫,您快过来,瞧瞧我妻子。这是怎么了?”
大夫也是刚才听说了湖心亭发生的事情。
吉祥在许南兮的脉搏上覆了一层薄绢,以此避嫌。
大夫把手按在许南兮的脉搏之上,沉思良久,开口道:“恭喜!夫人有喜了,身子虚弱,今日又泡了冰水,有滑胎之象。老夫先给夫人开一个保胎方子。”
宋迟愕然,转而大喜,还犹不可信:“真是有了?”
初为人父,都是这般一惊一乍,大夫颇为理解,颔首,“千真万确。都快三个月了。”
胎儿这般大了,都未察觉,两个都是糊涂虫。
许南兮是四季月经,三个月一次的月事,大夫断定子嗣艰难。
这么快就有了身孕,也是出乎意料。
宋迟欣喜若狂。
但他仍旧担忧:“那她为何昏迷未醒?”
妻子的一直昏厥,让他属实忧心。
大夫一脸便秘样,又觉好笑,“夫人应是睡着了。”
众人轻笑出声,夫人真是心大,竟还可睡得这么香。
大夫都说她是睡着了,那就是了。
宋迟摆摆手,众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。
待人散尽,宋迟将许南兮的手握在手心,脸上喜色再也掩饰不住。
“南兮,我们有孩儿了。”
声音轻柔,惟恐吵醒睡梦中的妻子。
再说董氏一脸愁云来到揽月阁,沈枕月哭得双眼红肿。
沈枕月一直嘤嘤哭着,“娘,女儿名声扫地,实在没脸活了。”
光天化日之下,抱着宋迟脖颈,哪有清白人家会要她?
董氏也伤心欲绝,但还是劝慰着女儿,“说的什么胡话,性命攸关下,又哪能顾虑太多?”
“娘,娘,女儿现已被人看了去,我还不如死了干脆,省得被非议一辈子。”哭声哀哀凄凄。
“说什么死不死的。谁人背后无人说?你理他们作甚。”董氏轻轻抚着女儿的背,“刚才萧世子还同我提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