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天意如此,那她就替孙子争取一把。
张氏虽面上不显,但是心急如焚。
都说知子莫若母,又哪会不知自家儿子心里的小九九。
只是盼着,儿子成亲生子了,这份心思就会搁下了。
谁料想到这个孽障竟是胆大包天,连圣上的媳妇也敢抢?!
后续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,顿时愁得白发都在嗞嗞冒出来。
若是这个混账东西还在,指不定她得抄起院角的笤帚,抽他一顿。
她无力地叫了一声老夫人:“娘……”
心内很是无奈,千言万语竟是不知从何说起。
老夫人抬眸看了这个大媳妇一眼,能干确实能干,就是沉不住气了点,遂拍了拍她的手背,宽解道:“放宽心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去招待宾客吧……”
别的现在也不便多嘴,就住了口。
再说宋迟把许南兮送到喜床坐定。
他久久矗立在新房内,心内犹豫不决。
这个红盖头现在揭还是不揭呢?
揭吧,万一不是自己心内之人,难免失望;若是自己心悦之人,见新郎官不是自己预定的那人,新娘会不会闹腾起来?
他好难!
索性把心一横,拖得一时是一时。
转身欲开门出去。
许南兮乖乖巧巧地坐在床沿,等待宋迟来揭红盖头,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奈何这个憨憨站了半天,竟是一动不动,后来竟转身就要出去。
一道娇软甜腻的声音响起:“夫君难道不给妾身揭了红盖头再走么?”
之所以敢这么说,是笃定宋迟心悦她许南兮吧?!
宋迟听到这个日思夜想的声音,心内一喜,差点跪下叩谢老天,终是厚待了他一次。
先前许南兮开了两次口,一来简短,二来许南兮先是嘴里被酸水堵住,后是嗓子都被呕哑,三来宋迟本是做贼心虚,一点风吹草动,都让他心惊肉跳,哪有心去听?只想早早完成仪式,一切尘归尘,土归土。
此时他方才分辨出许南兮的声音,岂有不欢喜之理?
他强压下心内乱撞的小鹿,又转身走了回来。
忐忑不安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