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、眼眶一点点红了,女孩破碎脆弱的模样,像针尖一样,扎得易锦心里愧疚……
“放心,我上个卫生间,去去就回。”易锦扳开了江雪的手。
他跟出去。
走廊里,沉鱼听着外边阮骥脚步跟上。
便打开洗手间水龙头,扶着镜台,低着脸,流泪。
守在卫生间外,阮骥紧紧的攥起手,那掌心破了也不知道痛,他隐忍着,却心里有一块像是被狠狠揉碎一样,沉鱼压抑的啜泣声,时不时混合在哗啦的水流声中。
她在卫生间里,他在卫生间外。
她在为别的男人哭泣,而他,除了守着……一无是处。
他毁容了……无权无势,也不如沉鱼有钱……
他根本配不上她!
“保镖!沉鱼呢?”易锦从走廊尽头匆匆走来。
阮骥拧眉,他深深的看一眼易锦,薄唇抿得紧绷严肃。
他不答,易锦也听见了。
易锦从没听过江沉鱼哭这样伤心……
易锦抬步向里,被阮骥一手拦住。
阮骥,“给不了她未来,就不要招惹她。”
易锦,“让开!”
阮骥动也不动,只是沉默的拦着易锦,半晌启唇,“她不想见你。”
“哦?她不想见我,难道是想见你?”易锦从阮骥冰冷神色中察出不同意味,立马冷笑,“那你怎么不进去?”
都是男人,谁不懂谁呢?这一刻剑拔弩张……
属于自己的被别人夺走,还在自己眼前,易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,他抬手重重推开阮骥,“滚开!一个臭保镖,沉鱼给你几分面子,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?”
阮骥身形精悍,下盘极稳。
易锦全力没推动他,自己反倒踉跄一步。
只是,水流声停,补过妆的沉鱼而已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
女孩看起来妆容整体仍是明艳动人,自然大方,好像里面那个哭泣的不是她一样。
但是,阮骥从她微红眼眶,还是看出了沉鱼的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