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爷爷。”陆余沉默，又应，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陆余横抱着沉鱼离开。
他们今晚留在陆家老宅。
沉鱼在陆余把她放下时，睁开眼睛。
惺忪娇气，“陆叔叔。”
少女抬手，又勾了他脖颈，“我睡着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陆余应。
沉鱼，“那我们一起睡吧，好不好？”
她眸色困倦，长睫软软纠缠，看起来确实惫懒。
“对，爷爷呢……”蓦然问道，“他在花房睡着了！”
陆余，“佣人已经把他送回房间。你放心，先睡，我去处理点事情，马上回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沉鱼懒着应。
这身体确实很容易困，太虚弱，她这段时间为了维持病弱状态，也没服用灵泉水。
陆余揉揉她的头，帮她把被子掖好。
陆余走出房间。
迎面一个女佣端着两杯热牛奶，好像是要给他房间里送。
但是好好走在平地，她脚步却是蓦然踉跄，左脚绊倒右脚，平地摔出，托盘在她手里飞出，热牛奶洒在陆余的腿上和皮鞋上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陆少爷……”
安心慌乱的道。
她跪着起身，顾不得自己摔疼的膝盖，匆匆来陆余脚旁，用衣袖去擦陆余裤管上牛奶渍，又给陆余擦鞋。
“不用了……”陆余第一时间退开，他不习惯别人触碰。
只是，审视着半跪着的安心，陆余觉得疑惑。
陆宅怎么会招这种的笨手笨脚的佣人了？万一今天是老爷子，她洒了牛奶烫伤老爷子怎么办？
“你明天不用来了。”陆余淡淡道。
他回身，回房间换衣服。
安心捂着脸，在走廊里低声哭着，陆余出来，她还在哭。
女孩穿着佣人的衣服，哭声听起来很委屈，听到陆余出来，立马又起身哀求。
“少爷，求求你，我需要这份兼职。”
“求你饶过我这次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的……”
陆余最近被沉鱼哭太多次，每次看少女哭、他忍不住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