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鱼巴巴看她。
王梅花打开箱子,看着里面一件件崭新的棉袄,是她和银花的,心在滴血。
沉鱼身上臭得,她现在麻木了。
可是,这么贵的棉袄给她穿,王梅花不舍得……也没什么办法。
小祖宗,万一磕着碰着,一副药十包就是一两银子,比这一件衣服都贵!
咬牙,王梅花拿出一件最老旧的,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来,囡,快来穿穿,这是娘今年才给你姐做的棉袄,你穿肯定合适。”
沉鱼动也不动,黑黝黝眼眸盯着她,对着王梅花把左手伸出去。
这是让王梅花伺候她穿衣服的意思。
王梅花憋一口气,深吸一口,差点又被臭晕过去。
“好!”她忍了。
反正也没几天……
等边境那边来人,她就说他们接的是银花,银花在贵人那里能站稳脚,她就把憨丫儿带边境那边丢了,让她自生自灭。
银花不高兴的带着沉鱼。
自从憨丫儿吐血,成了王梅花的小乖囡,处处被王梅花宠着。
反观她这个大姐,啥也不是,动辄被她娘打骂!
“能不能走快点啊,慢死了!”银花拿着一根枝条,没好气的向地上抽。
沉鱼走在后边,银花越急,她越难,就那么一步一顿,慢吞吞的走……
这一路从家到河边,生生走得银花满心火气。
河边,大牛他们几个正在凿冰。
穿得厚厚的,戴着麂皮的帽子,千层底棉鞋,蹲在河边用石头把河冰砸白,再一块块掏出来,啪的一声砸向冰面,看冰块四分五裂,比谁的冰砸得碎,摔得远……
“银花,你太慢了,臭丫头就是裹臭脚,是不是你娘又让你缠脚,你才走那么慢!哈哈”大牛几个哄笑。
他们偷过王梅花的裹脚布,又臭又酸爽……从此就嘲笑上缠脚缠了一半、放弃的银花。
银花拎起枝条追打他们。
沉鱼站在河岸上,怔怔的看着冻结出去的冰面。
又是大牛,他绕过银花,来到沉鱼面前,看着沉鱼脏兮兮的脸,神秘道。
“憨丫儿,看,那边有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