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撇嘴。
‘这家伙的眼力还真是跟鬼一样。’
以防万一,她把之前自己剩下的哈洛花过敏治疗剂留给了塞西莉亚,以免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。
蕾妮眯起眼睛瞪了泰勒一会儿,长叹了一口气:
“至少让哥哥们进来吧,马上就要冬天了,会感冒的……”
泰勒把玩着手中的烟盒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觉得很神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会为你的竞争对手着想?”
“不是竞争对手,是兄妹。”
听到蕾妮的话,泰勒深深地靠在椅背上,瞥了一眼正在窗外劈柴的两位哥哥。
“给你个忠告吧。如果不提防别人,你的饼干里随时都可能被下毒。等你吞下有毒的饼干后才会明白,天真是一种罪恶。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蕾妮在泰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撕开带来的饼干包装纸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天真的人有罪?下毒的人才有罪吧。就算我吞下了有毒的饼干,我也不会怪自己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受害者都没有责任。”
“是因为你不是在迪布雷德出生的吗?”
“嗯?”
“明明是西奥多的养子,却能说出这么像样的话,真是有趣。”
蕾妮用微妙的表情看着他,泰勒问道: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“您偶尔装出一副慵懒颓废的帅哥模样时,真的很讨人厌……不过还挺帅气。”
蕾妮连忙改口,竖起两个大拇指,泰勒笑了笑。
“咖啡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咖啡。”
蕾妮这才明白他是要自己重新去泡咖啡,她一边应着“咖啡……”,一边哭丧着脸站了起来。
直到夜幕降临,蕾妮三兄妹才从泰勒手中解脱出来。为了等待泰勒派来的马车,他们聚集在客栈一楼。
“该死的混蛋,为了不让父亲知道,连马车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他不是怕父亲知道,而是想让父亲着急。他想让父亲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