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回头瞥了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
“你除了早起,还有什么本事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“好了好了,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架?来,我的孩子,给你手帕,擦擦眼屎。”
“……是布涅。”
男孩不等蕾妮伸手,就打掉了布涅的手。然后抓住蕾妮的脸,用袖子使劲擦了起来。
“疼!”
蕾妮惊叫一声,男孩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。
“让你早点起来洗脸,你就是不听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哥哥你叫我太晚了。”
蕾妮脱口而出,和之前不同,她现在可以自如地说话了,仿佛拥有了另一个意识。
男孩眯起眼睛。
“你还敢顶嘴?我说了多少遍让你早点睡!”
“可是,可是!布涅帮我叫来了尼库尔叔叔和阿德尔特巴婶婶!”
“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和布涅玩吗?见亡灵不是什么好事,我要说多少遍你才……!”
“今天也相处得很好嘛。”
门开了,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人走了进来,教廷里的人纷纷弯腰行礼。
蕾妮没有行礼,只是看着那件破旧的长袍,傻笑着。男孩连忙按住她的头。
蕾妮稀里糊涂地行了个礼,抬起头,和穿着破旧长袍的人对视了一眼,然后嘿嘿一笑。
这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愿。
而是这具身体的意愿。
“这么说,我现在是在做梦?我在梦里体验着这个女孩的人生?”
看不清面容的长袍人说道:
“奈瑞德和……的感情真好。”
男孩苦笑着说道:
“……太不懂事了,我一刻都离不开她。”
每当有人提到女孩的名字时,他的声音就会变得低沉。
蕾妮,或者说,女孩,撅着嘴抱怨道:
“哥哥,你太啰嗦了。”
“你……!”
“每天都唠唠叨叨的,啄木鸟都比你安静。”
男孩的脸色变得阴沉。女孩连忙跑到穿着破旧长袍的人身后,紧紧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