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本叫他几人心中惴惴,不曾想只是几句家常,松了口气,都陪笑道:“托母亲的福,孩子们自己也争气。”
老夫人却话锋一转,道:“我一将死之人,有什么福气,你们不要当我聋了瞎了,便算是遂心了。”
萧大爷和萧二爷愣了下,相视一眼,脸色微变。
萧大爷道:“母亲这些话,儿子们听了不安,若是咱们惹得母亲伤心,母亲只管责罚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沈明语坐在屏风后面,不敢发出一丝儿动静。
许久,她才听得老夫人慢慢叹了口气,“这两日府里有喜,我本不想说这话,只是再不开口,不知这公府还能撑得住多久。”
“昨夜为何出了乱子,我心里门儿清。平日下人们缺乏约束也罢了,连守卫都松懈至此,思来想去,倒不能怪你们,只怪我做老太太的没个样子,底下的人越发变本加厉。”
老夫人目光落在薛氏身上,冷声道:“大房媳妇,你这些日子累了,中馈之权且放一放罢。”
薛氏双腿一软,登时面露惶恐,跪了下去,不敢吭声。
“我只最后一句话要说,我一生见多了楼阁起塌,那钟鸣鼎食之家,没几个因外头灭亡的,皆是里头自己先乱起来,终落得个一败涂地。”
老夫人话落,几人忙纷纷自责,唯唯诺诺满口答应。
老夫人最终叹了口气,神色略有疲惫,“叫孩子们过来,陪我这老太太一起用个膳罢。”
等几人告退,沈明语才从屏风后出来,快步走到老夫人面前,替她捶腿。
“六郎。”
沈明语抬起眼,就见老夫人目光扫视过来,令她有些心虚。
“你一贯是心软的性子,总替人着想,连昨日受了委屈也不来和我说……”老夫人说到这里,沉下了脸,“这事是你婶娘和表姑娘糊涂,我已经叫你大伯禁足了表姑娘,等她养好身子就送回薛家去。”
“至于你婶娘……我已狠斥了她一顿,叫她暂且不必执掌中馈了。”
老夫人略抬了抬眼皮,随即话锋一转,叹气道:“明日你要进宫,家丑到底不能外扬,终究委屈了你。”
沈明语觉得,老太太显然偏颇了。但她也明白,这事如何也不可能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