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揭开另一张白布,那是粗犷的中年男子模样。
“赵忠,三十六岁,参军八年,经历过数十场大大小小的战事,具有丰富的战场经验,后被调入牙门军担任过校尉”
“郑青,江州人氏,家中独子,父母已有八十高龄,为人低调内敛,不善言辞,”
每揭开一块白布,刘禅便能记起这些弟兄的名字,嘴中念念有词,他们虽出生地不同,年龄不同,但他们都为了共同的信念,战死在这片疆域。
刘禅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,如泉水般涌出,身子开始剧烈颤抖。
就在他准备揭开下一块白布时,赵统突然握住刘禅的手掌。
“少主,莫要再看了!”赵统摇头说道,“再看下去,心智会失控的。”
刘禅忍不住啜泣起来,目光看向眼前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,流着泪轻声道:“诸位兄弟,是我对不起你们,一路走好,”
停顿片刻,刘禅接着道:“兄弟们放心,抚恤金定然会一文不少的交到你等父母妻儿手中,从今以后,你们的父母便是我刘禅的父母,我会代替你们养老送终”
此时,昏黑低沉的夜空中,突然听到令人不适的尖锐声,似乎是秃鹫的哀鸣。
刘禅心头微颤,缓缓站起身子,他抬头望向天空,神情愈发萎靡。
这是他踏上战场的第一战,他曾无数次想象沙场的残酷与凶险,但初上战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,仅仅一战,便将他的内心打得差点崩溃。
刘禅拖着沉重的身躯,心不在焉斜倚在角落处,此时的黑夜与空气中赤血的味道相融合。
赵云找到刘禅后,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,那被鲜血浸染的披风,不断刺激着两人的鼻息。
“四叔,将士们伤亡情况如何?”刘禅眼眶微红,侧身看向赵云,嘴唇嗫嚅。
赵云轻声叹道:“今日的攻防战,我军共计折损两千三百人,这还不包括那些奄奄一息的重伤员。”
闻言,刘禅苦涩一笑:“仅仅一日时间,就出现如此大的伤亡,照这样下去,我军还能承受曹魏几轮进攻?”
“虽说今日我军伤亡不少,但曹魏身为攻方,付出的代价更大,相信徐晃也难以承受如此大的减员,因此明日的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