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都已经来到府衙大门候着了,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,毕竟脸面上已经给够自己面子。
所以徐云山也不好拿乔,连忙派人去后院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周万法,然后他也快速的换了一身常服,但是那具铁面依旧没有取下,就如此怪异的走出了房门。
途中遇到同样睡眼稀松也正要前往府衙大门的周万法,周万法对徐云山下了差还不愿摘下面具颇为不满。
只见他满脸不悦道:“我说云山老弟,这都下了差了,你怎的还戴着这鬼一样的面具,就不嫌憋的慌么!”
每次有人提到这个问题,徐云山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道:“此乃圣人所赐,目的就是为了提醒在下‘铁面无私’四个字,为了时时刻刻钤记圣人之言,只要不是我独自一人之时,我就绝不摘下。”
周万法闻言不屑笑道:“放屁,难不成你还未成家?你跟夫人睡觉之时戴不戴?”
徐云山顿时被周万法这句颇为无赖的问题给噎住了道:“周师,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周万法闻言随即嗤笑道:“你小子啊,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假正经,明明就是一肚子坏水,偏生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忒不爽快,果然跟那岩淦王是一脉相承,你们老徐家就没几个好种!”
徐云山闻言心中大惊,倒不是因为周万法居然敢编排徐远璟或者说是大虞宗室,而是周万法言语之中已经将他作为大虞宗室看待。
他自付从未见过周万法此人,更不可能为他所见,毕竟自己在还是白山王徐远峰时期,亦是深居简出,低调得很,这天下见过他和他见过人的,则是有限得很。
但是徐云山断定,自己跟着周万法绝无见过面的可能,尤其他们都曾经或如今依旧是名动天下的人,这样的人若是彼此有过照面,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的。
于是徐云山故作生气的试探道:“小子不明白周师的意思,而且周师言语之间屡次辱及宗室,似乎不太妥当!”
周万法随即白了徐云山一眼道:“老夫什么时候辱及宗室了?老夫只是说了你们姓徐的就没一个好种,关宗室什么事。”
徐云山亦是严肃道:“这大虞皇族姓徐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,周师一句姓徐的都是坏种,难道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