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‘天下秀’烟,抽出一根点着,深深吸了一口。
我闻着烟味,烟瘾也上来了,就想问他要一根。
这时就听他说:“我有个儿子,今年高三,学习很不好。去年给他报了美术集训,这个时候可能正在联考吧,不知道考的怎么样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尴尬的敷衍道:“学美术好啊,以后当画家。等成名了,你就是着名画家的父亲,多牛逼。”
他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儿。
“着名画家的父亲,哈。顺娃子,你不知道学画画需要多少钱。就半年集训,两万八千八!还不连笔墨纸砚,油漆,画板之类的。加上食宿费,什么旅行写生乱七八糟的。老子这半年五万都扔出去了。”
铁筷子冲我扔了一根,我点上猛吸一口,缓缓吐出说:“等考上大学就好了。我们村有个专门画壁画的,后来去了大同文管所,给什么华严寺还是严华寺的地方修复壁画去了,工资一千多呢。还有奖金。这点钱算什么,没几年就赚回来了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:“上了大学学费更贵,我老婆身体也不好,天天得吃一把药。墩儿也是穷苦人,他是家里幺儿,还有个瞎眼的老娘都快九十了,哥哥姐姐也不管,全靠他一个人照应。他平时在村里替人起卦算命看风水为生,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。
其实我早不干了,这次要不是那女的出高价,谁特么愿意下墓。呵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没想到老子要死在这儿。你呢顺娃子,你为什么下墓。”
我叼着烟,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,抬头看着洞顶的鬼脸砖画。脑子里想着我根本不想下墓,来这根本就是个意外!
山西地界文物众多,凭我的眼力,真要想吃这碗饭。去村里收点老物件,回京城找琉璃厂魏老一卖,来回倒腾就是钱。
正思索着怎么回答,就看见我们俩呼出的烟雾在顶子上聚集在一起,形成两个很小的旋涡。
我抬头仔细看,这两个旋涡正是那个鬼脸砖雕的眼睛,配合着淡蓝色的烟雾,看起来格外诡异。
奇了怪了,难道这两个眼睛是空的,而且还通风?
我当时肯定是脑子有坑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站起来竟然鬼使神差的,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