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石洞子崖在这片崖壁后面,那里才是正儿八经的深山老林,云杉古松粗的十多人都合抱不上,珍奇异兽时常出没,像什么虎、豹、鹿,褐马鸡、黑鹳。
不管从崖壁下到谷底放羊,还是去石洞子崖打猎,都得经过小悬空寺。咱们快点,边走边说。”
我扶着石壁气都喘不匀,灌了一口水说:“都新世纪了,还有老虎这种大型猛兽?不应该吧,你说可以进去打猎,那安全应该不成问题。怎么村里人如此惧怕石洞崖呢,哎,你等等我。鹏哥拉我一把。”
“俄们都是等天气暖和了一帮人赶着羊下去放的,谁知道樊老汉哪根筋搭错了,非要在刚开春让小薇一个人去的。那几根嫩草能长几两膘,这下出事儿了吧,他娘的,要不是樊奶奶去世,俄今天非得锤死这樊老汉不可。”
我心说能把花季的姑娘剃小子头,还把孙女当孙子,说话颠三倒四,毫无理由。这种重男轻女的神经病老头有什么做不出来的。
在他们三个本地山民的叙述中。
一九四五年,小鬼子刚刚投降,消息还未传到此地。
其朔州伪军军官的大妇,在国外陪孩子上学时知道了这个消息,赶忙发了电报,让他也到外国避难。伪军军官虽觉得形势不妙,可也不想跟大妇跑到言语不通的异国他乡装怂,还有一众小妾,真要出去了不得便宜了别人?
伪军军官认为小鬼子连美国都敢打,不一定哪天还能回来,他还能过上土皇帝的生活。可眼下必须得做出抉择,于是跟手底下的二鬼子们商量。
“现在天下大乱,小鬼子只挨了两炮就投降,兴许是在使诈。不如咱们暂且退入深山,待时机稳固,再下山快活。”
副官说:“大哥,虽说咱们本就是山匪,可如今也吃了好几年皇粮,再回山上吃糠喝稀,估计没啥兄弟跟随。”
不料伪军军官对手底下的人极好,又跟小鬼子混了多年,抢下来的值钱事物与兄弟们是大秤分金,有妞同耍,称哥道弟不分彼此,颇有种梁山好汉及时雨宋江的范儿。
听闻大哥要重新上山聚义,从者云集,数以百计。
这伙伪军借押送粮食的名义,带着足够维持好几年的粮食物资,从这条羊肠险径回到了山上,把小悬空寺的牌子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