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毅问出声时,学徒恰好从后屋出来,听见这问话很是诧异:“药渣不在后屋还能在哪?”
许毅的手哆嗦了一下,“药渣?”
埋头开方子的老大夫扫了眼许毅,随后微微摇头。
这世道女娃命贱啊。
“你这当爹的不知道?”小学徒看许毅的眼神明显不对劲,把包好的药渣塞到他手里,“你要是不急就等等,昨苏家来人要了副对症的,正在灶上,凉下来的渣子我给你装,能多吃上一天。”
许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难怪他的女儿长年喝药不见好
只能喝别人剩下的药渣吗?
眼眶有些酸,他别过头看窗外。
这会又下雪了,对门是个杂货店,一个穿着红棉袄,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撅着屁股趴在门槛戳雪玩,笑的可开心了。
而他的小丫头,别说玩雪,连命都得吊着,这都是他当爹的失职。
上一世他浑浑噩噩的日子里,无数的幻想他的女儿健健康康的,能跑能跳。
这一世,他既然重来了,他一定要让妻儿过上好日子。
小二又抓上一副药,见许毅还没走,打开了话匣子,“也就是我们掌柜的见孩子可怜,这才破例把药渣给孩子留下。”
他观察着许毅,没看出他的想法,仗着胆子提醒了一句,\"虽是个女娃,但孩子是无辜的,这药渣子虽是能暂时续命,可若是不舍得用药,最多一年人就不行了。”
小学徒的声音让许毅回了神,他也听懂的意思,怕是以为他是重男轻女不想给孩子治。
连外人都这么想,那他的妻子呢?怕是也这么想吧。
想到这些,许毅心里好似针扎一般,问出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我女儿有没有能根治的办法。”
“根治不难。”老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“先天不足之症本不是重症,只需按方调养,每日一副,约么六个月便能彻底根除。”
许毅面色一喜,“我”
“别高兴的太早,这方子内需百年人参一株,灵芝五钱,党参半两,另加十五味中药熬制,哪怕老头子我只收个本,也需三十两。”
老大夫说这话的时候观察着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