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弟想的,铺子是二弟的,青砖瓦房也是二弟的。
说白了,就是自卑。
三兄弟中他是老大,家里又穷,他早早的就知道身为老大的责任。
不能哭,不能闹,得把这个家扛起来,给小侄女挣钱买药。
肩膀上的担子沉着呢。
等二弟回来,家里条件好了,不用上山打猎了,他心思松快了几天。
可他没跟人说,仅仅几天他心里的弦又绷紧了。
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干啥好了。
挣银子不如老二,机灵不如老三,连这张嘴都笨的不行。
刚见着秋秋那天,他就知道这姑娘是有钱人家供养出来的,一双小手白白嫩嫩,棉袄上的一圈毛毛看着就金贵。
那日许毅雇她,他也听着了,这姑娘一个月工钱都是二两银子。
啥概念?
一个月前,全家手里都抠不出二两银子。
秋秋年岁小想的少,可他不该拖她下水。
“大哥。”许毅见他愣住不动,又喊了一声。
许远这才回神,朝着秋秋拱了拱手,“抱歉,我现在还不想娶妻。”
秋秋眼泪打转,不甘心的撅嘴,“咋了,你不稀罕我?”
许远抿着唇不说话。
邱沛琴也知道急不来,拉着秋秋,“你这丫头,估计是给人都吓着了。”
谁家姑娘跟她一样,主动跟男人求亲的。
幸好没外人,若是被外人瞧了去,且等着给你造谣去罢。
经过这一场,屋里的气氛陷入凝滞。
许毅突然摸不清自家大哥的想法了,叹了口气,准备站起身圆个场。
往后还得一起做工呢。
正在这时,周全架着胳膊,端着一个盘子进来,笑声浑厚,“哈哈哈,咱今天有口福啦。”
“趁着还没凉,快,咱找个桌子吃饭。”
周全身后还跟着两个望春楼的小厮。
一人木托上摆着三个菜,另一个抱着个木桶,阵阵米饭香气从盖子缝隙中飘出来。
屋内凝滞的气氛瞬间被打破。
周全跟着许毅走到饭桌边,把盘子放下,又招呼小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