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潮湿的地窖。
被淤泥沾湿的娃娃，光着脚的少女，一双眼睛像淬了火一样的在燃烧。
公主裙上沾满了鲜血，不见天日。
画面中的少女，直勾勾的盯着看画者。
陆斯昂看着手上的这幅画，看向对面的医生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心理医生方梨微微一笑，“我想你应该能明白，这幅画面可并不……健康。”
陆斯昂当然知道，“如果她现在是健康的，我也不需要找你来。”
方梨起身，“当然，不过我觉得我想让你知道的是，你觉得这幅画在画功上而言，如何？”
陆斯昂看了眼，他虽然不从事艺术，但是从小在家族耳濡目染，审美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“笔触细腻，不像是在短短一小时内能完成的。”
“是的，从心理治疗和了解开始，她只用了短短一小时，闭着眼睛完成了这幅她内心的真实世界。”
“你也可以理解为，这是她想让你看到的世界。”
“她是个很聪明防备心也很重的人，一般人很难进入她的精神领域。”
方梨声音淡淡，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，“她从头到尾，都没让我真正了解过她。”
“那她的真实病因，你可以确定么？”
“不能，不过揣测是因为童年阴影所导致的，也不知道是否有家族遗传，这点需要你本人去了解，药物的治疗是少不了的，不然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，或者虚弱的时候，很容易被另外的人格入侵，你也经历过。”
“赶走另外一个人格，需要费很大的功夫，而且她具体有哪几个人格，你也不清楚，我动用了一点小人脉，查了一圈，没查到她有就诊记录，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一切，但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去治疗过。”
“谢谢。”
方梨拿上包，“我还会再来，我对她这样的病患很感兴趣，下次就诊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吧。”
陆斯昂打开了门，舒渔正在电脑前，双手飞快的操控着一款游戏，只见她所到之处，游戏音效不停地发出结算通知。
方梨走了两步，侧首看了过来。
舒渔甚至能在关键的团建时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