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春花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而赵氏也似乎是怕两人阳奉阴违,子时一过,拉起二娘就回了自己屋。
大郎也非常有眼力见的拉着二郎去了他们那屋。
何春花磨磨蹭蹭灭了洞里的火堆,最后回了房。
屋里并没有点灯,但借着皎洁的月光,依然能看得见屋内的情形。
李满仓已经在床的一侧躺下。
见着何春花进来,神色如常的说了句,“娘子,快睡吧”便不再多话。
看着他如此坦荡的模样,何春花再扭捏就有些做贼心虚的意思了。
何春花愣了一下,昂首挺胸的冲他点点头,利利索索脱了外衫,踢下鞋子爬进了被窝。
炕已经提前烧过,被窝里暖洋洋的。
身边是李满仓轻盈平缓的呼吸。
鼻尖传来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荚味道,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窗外是簌簌的北风,偶尔有冰凌子掉落在地面,发出咔擦的声响。
不知怎的,何春花并没有觉得忐忑,反而莫名的心安,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。
一夜好眠。
第二日醒来,李满仓已经起了床。
看着桌子上的温水、被子里捂的暖融融的衣裳、还有摆放整齐的鞋子。
何春花才后知后觉想起来,昨晚不是做梦,她是真的和李满仓同床共枕了。
然而见到李满仓,他依然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,何春花只好藏起她心中的那点尴尬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山上的积雪逐渐消融,嫩芽从枯黄的草地里钻出来,春天又到了。
李老头早就已经摩拳擦掌,今年他们要多开些荒地出来。
一朵棉花有五六颗籽,今年他们的种子可比去年多好几倍,所以他们得把这些棉籽都种上。
等到了冬天,每个人就都有棉袄穿了。
得着空子的时候,何春花几人依然往山里跑。
采各种野菜和草药,深山里各个犄角旮拉基本上都被她们摸了个遍。
李满仓还带着何春花成功找到了野蜂蜜,填补了她去年的遗憾。
夏天时,冬小麦刚收割上来,刘氏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