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得县令手书那日一时没反应过来,想必一个堂堂父母官,也不至于如此睚眦必究吧?
何春花淡然的点点头,
“好,我去跟我夫君说一声,这便去了”
李满仓在屋内把她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,等何春花进来便问她,
“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?”
何春花摇头,“你这伤不能乱跑,乖乖在这里等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你一个人去,当真没事?”
“没事,我都做里正了,以后总要跟县太爷见面的。”
何春花笑着安慰他。
“好,那我等你,你可要早些回来。”李满仓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惹得何春花心神一晃,点点头赶紧推了门出去。
出了医馆大门,就见原先那辆马车停在路边。
只不过赶马车的人不是康伯,而是一个略微年轻的汉子。
汉子并没有穿官服,也并未配刀,这倒是让何春花放心不少。
至少郑县令并不是想治她的罪。
上了马车,一路去了郑县令的私邸,便被人引去了书房。
郑县令正在案台前批改公文,何春花进了门就工工整整行了跪拜大礼。
翻书页的声音停下,伏倒在地的何春花只觉得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,逼得她不由得汗毛直立。
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忽然,那道视线从何春花身上移开,就在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时,头顶上方的声音响起,
“起来吧,自己找个位置坐。”
何春花连忙道谢,不动声色的揉揉发麻的腿,起身在最下首坐下。
“你今日救了小女,我身为人父,应当向你道谢,不知你想要我如何谢你?”
你那先前的态度像是来谢我的?
何春花不由得腹诽几句,面上却不显,赶紧起身拱手答话,
“回县令大人,今日这事儿不过是碰巧赶上了,顺手为之,您不必挂怀。
再者说是您的女儿不忍见我淋雨,搭我一程,施恩在前,我不过是报恩而已。实在当不得您的谢。”
“看样子,你倒不是个挟恩图报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