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陛下仁慈怜悯两个贱奴,留他们一条狗命摇尾乞怜罢了。”
卫子夫面无人色,颤声道:“仲卿和子孟为大汉戎马一生,战功赫赫,岂是你这种阉人能侮辱的?”
“就连陛下……对,陛下在哪里,我要去见他。”
苏文拦在卫子夫身前,喝道:“陛下?你现在没有资格见天子,绣衣使者今日也是奉天子旨意行事。”
苏文说完,便吩咐左右拿出一条白绫,丢给卫子夫道:“天子口谕,卫子夫骄纵无状,当自裁以谢天下。”
卫子夫跌倒在地,喃喃道:“陛下,陛下他竟然……”
苏文挥手道:“卫氏女,想不到你也有今天,不要再惺惺作态,快些上路吧。”
卫子夫攥紧白绫,缓缓起身,泣声道:
“当年他刘彻想要一个儿子,我给他生了一个仁义孝顺的太子;”
“他刘彻想要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,我就温柔贤惠、谦恭礼让;”
“他刘彻想要开疆拓土,我就给了他两个战无不胜的大汉将军。”
“而今,陛下他真的如此薄情么?”
宫女扑到卫子夫身前,悲声道:“娘娘,不可。”
苏文不耐烦道:“来人,送她上路。”
砰砰砰!
外面突然传来巨响,再也没有人回应苏文的声音,他豁然转身,惊惧的看着殿外。
只见一行玄甲卫士手执仍旧冒着白烟的火器,肃穆的站在殿外两侧,刘据和张汤龙行虎步而来。
苏文看着全部倒下的绣衣使者,颤声道:“太子据,你,你没有被捕吗?”
“给本宫绑了,稍后发落。”
刘据将苏文一脚踹开,大步走进店内。
“阿母!”
听到刘据的声音,卫子夫豁然从悲痛中惊醒,拉住刘据关切道:
“据,你没事儿吧,他们有没有伤害你?”
即便刚刚面对刘彻薄情寡义的悲痛和死亡的恐惧,卫子夫最关心的仍旧是刘据,而不是她自己。
刘据心中感动,如果问历史上谁是女人贤良淑德的典范,一定是卫子夫。
他温柔的搀扶起卫子夫,郑重道:“阿母,所谓厌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