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正是时宁。
时宁身着一袭纯黑色的修身西装外套,脸上未施粉黛,素颜的面庞略显疲惫,却难掩眉眼间的英气。
时宁手里紧紧攥着一束洁白菊花,那是时安外婆生前最喜欢的花。
时安没有回头,只是蹲下身子,面无表情的烧着纸钱。
时母则屈膝跪在墓碑前,轻声诉说着家常琐事,像是外婆还坐在对面静静聆听。
时父半蹲下身子,他伸出手臂,宽厚的手掌轻轻揽住时母的肩膀,微微用力按了按,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时母的后背。
时安的目光紧锁着火盆中舞动的火焰,思绪瞬间飘向了记忆深处的远方。
“外婆,我长大要给你挣好多好多钱花。”
那个稚嫩的声音仿若穿越时空,在耳畔清脆响起。
“好好好,外婆就等着咱们安安长大喽……”
往昔的承诺犹在耳畔回响,时安机械地拿起一把纸钱,继续抛入火盆。
盆里的烟火往时安脸上扑来,时安毫无躲避之意,感受着火焰的熏烤,烫的他侧脸疼疼的,像外婆用粗糙的手在抚摸他的脸。
片刻,时安双膝一软,重重地跪地,他双手伏地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起身后,他身形晃了晃,默默退到一旁。
时时宁走上前去,把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碑前,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整理着花瓣,确保每一朵都绽放得恰到好处,随后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,嘴唇微微颤动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时安站在一旁,目光呆滞地望着时宁的一举一动,嘴唇紧抿,一言不发,唯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,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
小时候时安觉得外婆很大,大的可以装下他整个童年,可时安现在又觉得外婆很小,小的连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就能装下
一到家,时安仿若被抽干了力气,一头栽倒在床上,随后猛地扯过被子,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蒙住。
“砰砰砰。”
时安的房门被敲响。
“安安,我能进来吗?”
是时宁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
时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,发丝凌乱,双脚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