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也冷了下来。
“而这些,都和秦长安无关。”严漠九说,“他是蝴蝶效应中的一环,但不是最致命的那一环。如果说蝴蝶效应里的每一环都有罪,那我也有罪。”
“你有什么罪?”
“我就算用绑的,也该把明萱绑到京都,而不是将她一个人留在临城。她可以三年不找我,我却不该三年不找她,我早就该回去看她,哪怕是以哥哥的身份。”
孟明忧没说话。
那个梦里的她,应该也会这么想。
哪怕小九并没有不管明萱,可能是收到有误的消息,又或者是为了保护明萱,但她失去理智后仍旧会迁怒。
“秦长安已经付出过代价,他在那个梦里,不被姐姐原谅,跪废了一双腿,一辈子爱而不得比死了还痛苦。”严漠九俯身,拾起地上一片掉落的玫瑰花瓣,递给孟明忧,“梦终究不是现实,现实是玫瑰鲜艳地开在我们身边,我们能给她最好的爱。”
孟明忧伸手接过,看着玫瑰花瓣,久久不语。
严漠九先孟明忧一步离开花园。
“其实明萱更喜欢在我怀里睡,她从那个梦里醒来后,非常缺乏安全感。”他说。
孟明忧眯眼,不爽。
她才是明萱唯一的亲人,明萱最爱她。
昨晚明萱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姐姐了。
可严漠九又问,“昨晚明萱在姐姐身边睡得好吗?”
“……”
孟明忧压下满腹的酸,看着严漠九转身的背影。
还是怪秦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