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于家父。”
陈玉娇撒谎都不带眨眼的:“小女子本意是想家父回肃县查办此事,却未曾想劳烦了厉大人大驾,小女子惶恐。”
“不算劳烦,去年至今肃县只出了两位举子,这两位举子其言其行其功名,无不引得州学衙署议论纷纷,郭晋安实乃鼠辈,功名不实,又牵连到诸多罪案之中,老夫岂能不来,至于另一位出身商贾之家的举子赵勋…”
背着手的厉沧均微微眯起了眼睛:“人与事,是你爹与老夫说的,你爹又是因你之故寻了老夫,既老夫来了,那便原原本本言说一番吧。”
“是,小女子不敢隐瞒。”
陈玉娇娇媚的双目迎向厉沧均的目光,满面坦然之色。
“赵勋罪责有三,其一,私德败坏,常出入青楼夜夜笙歌,这事儿,马将军可作证。”
马岩老脸一红,以前赵勋去没去过青楼他不知道,但他那一夜的确和赵勋一同去了千娇阁。
“你个刁蛮恶妇,明明是你带着人…”
“只问将军,小女子寻到赵举人时,赵举人是否正在青楼千娇阁中寻欢作乐。”
不带马岩解释,陈玉娇继续说道:“那一夜因阿爷邀请,见赵举人迟迟不来,小女子便去询问,见了衙署外的百姓,百姓言说,这般时辰应是去了千娇阁。”
要么说陈玉娇极有心计,同样的一件事,同样的一句话,换下说辞,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事实,概念完全不同了。
赵勋不去青楼,事实。
赵勋没去青楼,也是事实。
赵勋今夜没去青楼,还是事实。
陈玉娇说的是问了百姓,百姓答看时辰的话应该是去了千娇阁。
这话冷不丁一听,明显是赵勋和上班打卡似的,到点就去青楼,老嫖客了。
而且这个所谓的“百姓”,明显是子虚乌有的。
奈何,马岩没那么多心眼子,加之也不了解赵勋以前是个什么德行,是否喜爱去这等烟花柳巷更不清楚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再看厉沧均,脸上又浮现出了厌恶之色。
州府无人不知,大学官厉沧均最是不喜读书人贪恋女色。
可以这么说,就因为厉沧均在府城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