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,轻轻拍打在了赵勋的肩膀上,一次又一次,足足三次。
“老夫…老夫惭愧,惭愧啊,创办学堂,撰蒙学之书,老夫惭愧,自行惭愧,遭人诬陷,泰然处之,心境高远,老夫惭愧,惭愧至极,心怀天下,为国为民,老夫惭愧,惭愧且羞愧,今日,老夫竟想兴师问罪与你,老夫…”
“大人言重了。”
赵勋洒脱一笑,随即来到面容几乎扭曲的陈玉娇面前。
“我知你误会了学生,既是误会,学生定是有错的,可至道书院无辜,那些孩子,那些学弟何辜,正如那一夜你要学生跪地祈饶,学生,愿跪于你的面前,只求你高抬贵手,不要命人拆了此处,不要叫那些孩子…无书可读。”
说罢,赵勋突然撩起袍子,微微弯曲膝盖。
“不准跪!”
厉沧均爆喝出声:“老夫叫你不准跪,谁要你跪,老夫与他拼命!”
陈玉娇缓缓闭上了眼睛,眼泪,不争气的流了下来,委屈,天大的委屈,至少,她觉得自己挺委屈的,因为被赵勋给玩了,换着花样,各种姿势,玩了一遍又一遍!
赵勋虽是没跪,可又转头看向陈奉瑾。
“陈公您曾说过,百姓是您的私产,既是您的私产,学生恳求于您,叫百姓读书,叫孩子们读书,唯有读书,唯有读书…”
赵勋的突然激动了起来:“唯有读书,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,唯有让更多的人读书,我辈读书人,方不负孔圣教诲啊!”
“嘎”的一声,陈奉瑾双眼一花,终究是晕死了过去。
赵勋又转头了,继续望着闭着眼睛生无可恋的陈玉娇。
“学生知晓,知晓一切皆因那一夜,那一夜你陈家邀学生赴宴,学生…学生并非不识抬举,而是若赴了宴,陈公定问吕春儿一事,学生不想连累你陈家,只想着一力承当,不愿牵连无辜,哎,怪学生,怪学生没有告知你们实情。”
毫无意外,“扑通”一声,又气晕过去一个,陈玉娇仰头就倒。
再看厉沧均,心都快碎了,眼睛通红,这孩子…为何如此善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