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海阔任我浪了吗。
想到这,赵勋垂下头,准备先矜持一下。
“大人,学生不过是区区举人罢了,如今…”
“也好,是老夫考虑不周了。”
赵勋还没矜持完呢,厉沧均苦笑道:“险些忘记了,白知州本就欲将你收入门下,老夫岂能夺人所爱,难怪白知州初入肃县便对你青眼有加,好,好,不提此事了。”
赵勋傻眼了,卧槽,这老头也太没诚意了吧。
厉沧均也是洒脱,说不收就不收了,回头看向李拜山,满面厌恶之色。
“你!”
“小人…”李拜山吓得够呛:“小人在。”
厉沧均:“可有功名?”
“小人,小人没有功名。”
“滚!”
一声“滚”,李拜山转身就跑,都跑出门槛儿了才想起来,陈奉瑾和陈玉娇还搁地上撅着呢,只能回来先搀扶起陈奉瑾。
厉沧均又看向陈隽:“你。”
“学…学生在。”
“可有功名。”
“学生是…是秀才出身。”
“好,以后你便是白身了,滚!”
陈隽张大了嘴巴,啥玩意啊,怎么了我就成白身了?
厉沧均眯起了眼睛:“怎地,你不服气?”
“学生,学生只是…”
“若是不服,本官便禁了你科考资格!”
陈隽二话不说,扛起陈玉娇就跑,他怕再晚一会,自己都容易丧失呼吸空气的资格了。
片刻间,陈家人全滚蛋了,院中只剩下了赵勋、马岩、厉沧均三人。
厉沧均又看向马岩,指了指门口。
“我也走啊?”
厉沧均没吭声,依旧指着门口。
马岩无奈至极,嘴里也不知道是嘟囔了一句什么,满面不爽的走出了院子。
没了旁人,厉沧均一屁股坐在了矮桌上,看向赵勋,满面笑意。
“不曾想,不曾想呐,老夫这把年纪,竟在今时今日,此时此刻,此地此处,遇了志同道合之辈,你我,同道中人,同道哇!”
说罢,厉沧均似是嫌天气闷热,一把扯开了官袍前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