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车,你…你们若是去…去州城,我…我驾到州城,少…少劫你们五百文…六…六百文也成,但,但要给我留,留四百问吃,吃饭。”
“听你说话是真费劲!”
赵勋看向车夫:“这家伙是不是流民啊。”
“说不好。”
马夫也不太确定,前段时间是雨季,大雨接连下了好久,的确毁了不少田地,天灾之后必有人祸,是有一些百姓被逼的成了流民。
“还有一夜的路程,让他帮你一起驾车吧,你在旁边看着,让他把刀扔了,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一脚给他踹下去,摔死他。”
赵勋说完后,也不等马夫劝说,打着哈欠回到车厢里了。
那劫匪见到赵勋同意,极为欣喜,一把将断刀扔到了官道下,自顾自的上了马车,双手抓住缰绳。
马夫犹豫了一下,只好上去坐在旁边,手中长刀却未入鞘。
车厢内,祁山奇怪极了:“二少爷,您不是说小心为上吗,这什么来路都不知道,您叫他同行?”
“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没有人会独自一人在夜中拦着狂奔的马车,相信我,你家少爷看人很准,至少他不是匪类,也没有坏心。”
祁山没吭声,他从不相信“看人准”这种事,他以前也觉得自己看人准,刚到赵府的时候总觉得自家老爷雷厉风行像是将军出身,结果时间久了,发现就是个普通胖商贾罢了。
车厢外,马夫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劫匪,见到对方双手虽脏却没有任何茧子,根本不是练家子,又有意无意的用肩膀撞了一下,差点没给这小子拱下去。
马夫确定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后,慢慢放下了戒心。
“我家少爷心善,你若不知好歹,莫怪某取你性命。”
劫匪闷声闷气:“谢,谢谢。”
马夫没好气的问道:“怎么称呼。”
“小弟…小弟孔文。”
“出自何处,为何沦落至此。”
“小…小弟…小弟…”
说着说着,孔文声音越来越小,慢慢垂下了脑袋,再无声息。
马夫神情大变,突然见到孔文后背与腹部溢出了暗红色的血迹。
马车,再次“急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