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了:“一个读书人,怎么混成这个逼样。”
“逼为何意?”
“就是…这个不是重点,重点是你是读书人,为什么会大半夜跑到官道上要饭?”
“打劫,是打劫!”
吃饱了,底气足了说话也磕巴了。
孔文瞪着眼睛说道:“跪地上拿着碗,那是要饭,拿着刀拦在路上,叫做打劫,我拿的是刀,不是碗!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赵勋哭笑不得:“我可以推开车门一脚给你踹下去,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吗。”
“心善。”
“少拍马屁,因为我很好奇一个读书人怎么会跑到官道上要…跑到官道上打劫。”
“家道中落。”
“再家道中落也没听说谁落到官道上打劫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孔文微微挑眉,思考了一番,道:“爹娘被狗官害死了,家产被官府夺了,未婚妻被恶少抢了,我又遭受全村村民的误会,只能背负血海深仇逃离家乡。”
赵勋惊呆了:“不是,你拿我当什么了,我也是读书人,不是编辑,啥啊这是,玄幻小说开篇投稿呢?”
“你不信?”
“废话!”
“那我如何说你才能信?”
赵勋撇了撇嘴:“编个走心点的。”
“譬如呢?”
赵勋要急眼了:“你问谁呢!”
“好。”孔文再次面露思索之色,片刻后试探性问道:“你可知何为浪迹天涯的浪漫,走遍千山万水、看遍大好河山,从不再某一处驻足停留,终其一生皆在旅途。”
赵勋:“通缉犯?”
孔文:“游学!”
二人四目相对,足足半晌,赵勋放弃了。
他从孔文清澈的双眼之中感受到了两件事,第一件事,对方不善于撒谎,第二件事,对方也不会说实话。
孔文注意到赵勋穿着儒袍,问道:“你也是读书人?”
“不,我是官府通缉犯。”
孔文认真问道:“杀了几人?”
赵勋看向孔文,最终确定了,对方没开玩笑,真以为自己是通缉犯。
孔文又问:“兄台要去府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