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。”
矮胖公子哥看向李忠言:“孩儿以为此案尚有疑点,陈大人又是品行端正之人,可否…可否允孩儿询问一番。”
原来这矮胖公子哥竟是知府李忠言之子,这也就是说,他称为大哥的另一人,正是李忠言长子。
李坦、李荡兄弟二人,正是李忠言膝下二子。
弟弟李荡快步上前,冲着厉沧均躬身施了一礼:“家兄莽撞,大学官莫与他一般计较。”
厉沧均明显是认识李荡的,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李学子无需多言,此事牵扯远山清名,你自幼博学多才博览群书,又明辨是非,若能为陈远山洗清冤屈,老夫感激不尽。”
“学生有愧。”
身躯肥胖的李荡连弯腰都有点费劲,刚要有所动作,突然注意到远处鬼鬼祟祟的赵勋。
他看到了赵勋,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见到自己“暴露”了,赵勋只能快步走上前。
两名差役拦住了他,李忠言沉声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厉沧均也转过了头,见到是赵勋,双眼一亮:“肃县举人赵勋,前些日子与陈远山合查凶徒一案,贤弟…赵公子速速近前来,告知他们远山并非凶徒。”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,肃县,大家知道,举人赵勋,听都没听过。
倒是李忠言旁边一个属官似是想起来了什么,低声说了一阵。
李忠言凝望着赵勋,朗声道:“前些日子白大人前往肃县,对一举人夸赞不绝,这举人又一举揭发了肃县县令郭尚文,原来是你。”
赵勋连忙施礼:“正是学生。”
李忠言突然笑了,只是这笑容带着几分冷意:“赵举人之名,本官算得上是如雷贯耳。”
一个知府,对一个区区举人说“如雷贯耳”,明显是捧杀。
果不其然,李忠言话锋一转:“本官前些日子还极为奇怪,你在肃县多年,郭尚文为祸多年,他之恶行你早已知悉,为何早不揭发,晚不揭发,偏偏白知州到你肃县后才揭发。”
赵勋神情微变。
这问的不是废话吗,郭尚文是县令,在肃县只手遮天,找谁揭发去,自己敲击鸣冤鼓,然后郭尚文喊一声堂下何人状告本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