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赵勋开口,那壮硕公子哥也就是李忠言长子李坦,故意抬高了音量。
“听说你爹是商贾,果然深得经商之道,有本钱哪能随意用,得是有了好处才可下注,本公子佩服。”
两侧公子哥纷纷耻笑,望着赵勋的面容,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李坦又笑道:“懂经商的读书人,若是做了官,不敢想,本公子不敢想啊,哈哈哈哈。”
“大哥。”
李荡回过身,稀疏的眉毛拧在了一起:“赵公子义举肃县无人不知,为何到了你口里便满是奚落,此时此刻又关乎陈大人清名,你要再是胡闹便回到家中读书,莫要丢人现眼!”
做弟弟的一番话说的极为严厉,当哥哥却也只能干笑一声。
李荡又看向赵勋,拱了拱手苦笑道:“学生李荡,家兄孟浪了,赵举人见谅。”
对方可是知府之子,赵勋连忙回礼:“李学兄客气。”
初次见面,虽说李荡有些痴肥,可这谦逊模样着实让赵勋心生几分好感。
美丑,只是外表,终究只是外表。
衡量一个人,评价一个人,总是要看内心的。
同父异母,另一位知府家的大少爷,赵勋则是反感至极,不由看了过去。
兄长李坦,虽说嘴欠无礼,可却生了一副好皮囊,身材伟岸容貌英俊,只是双眼极为轻佻,而且望着陈远山总是一副不怀好意,又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模样。
赵勋猛然想起之前陈远山对他说的细节,那一夜武卒追凶徒时,虽说隔得远却能看个大概身形轮廓,胖瘦与否无法确定,只知比寻常人高上一些。
赵勋并未声张,站在一旁,一副不想牵扯过深的模样。
再看那李荡,将陈远山扶了起来后,满面歉意:“大人也知此事令百姓惶恐成何等模样,武卒捉拿了您,难免手中无轻重,倘若此事与大人无关,家父必为大人讨个公道。”
陈远山似乎也认识李荡,摇了摇头,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。
“此事,的确与本官无关”
“那为何武卒说您一路逃窜直到城南,又有包袱在手,包袱中既有粗布也有细绳,这二物与凶犯所用一致,不知大人如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