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仇报吧。”
陈远山干笑一声,见到祁山和马夫去了后院,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---姜敬祖。
赵勋神情微变,没吭声。
陈远山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,正色道:“你之前与我说,军器监监正姜敬祖曾与冤死张大帅满门一事有关,如今李忠言贪墨军器牵扯极广,兵备府尚且不知,城中各家府邸也不晓,可此事定然与军器监有关,姜敬祖生性多疑,军器监内又多是他之心腹…”
“你是说,姜敬祖参与了,不,应该说是,很有可能他才是幕后之人?”
“是有所怀疑。”陈远山站起身,抱了抱拳:“愚兄无颜面要你入这火坑之中,只是当年张大帅一事,愚兄定要查个一清二楚,贤弟又曾应允过玉娇,你我二人为何不联手借此机会调查当年旧事。”
赵勋的内心动摇了,这次是真的动摇了。
答应过陈玉娇的事,他不是很在乎,能帮就帮一把,帮不了也不会惹得一身腥。
但想调查当年旧事的可不止是陈家,宫中也派了亲军过来,算算日子,这几天马岩也快来了。
那么如果帮助马岩将这件事调查个清清楚楚,自己的名字,一定会上达天听,有朝一日入京,宫中说不定能对自己…
赵勋面露思索之色,心中权衡利弊。
就算自己现在不参与,马岩来了后肯定也会查,以他那难以启齿的智商,肯定会求自己帮忙。
想到这,赵勋苦笑了一声,说了一声“坐”。
堂堂一道监察副使,顿时面露喜色,和听话的小学生似的一板一眼的坐下了。
“大学官怎么说?”
“厉大人劝说愚兄将此事甩给刑部侍郎,退避三舍。”
“大学官是真的爱你。”
赵勋哑然失笑,军器的事和学衙无关,但和监察使有关,监察使就是搅屎棍,哪里有屎搅哪里,什么事都能管一管。
真要问监察使具体负责什么事,他们也不知道,但不管出了什么事,他们还都能负责负责,就很神奇。
要说他们是言官吧,他们不止能逼逼,还能协调各衙署。
要说他们不是言官吧,出来混就靠一张嘴,既能将大事压下去,也能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