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限之后,就没有很刻意地去分房睡了。
夜深人静时,更容易胡思乱想。
初黎想,会不会是他猜到她跟沈励之间还有来往,生气了?
思路一旦打开,便越飞越远。
初黎不再犹豫,她趿着那双软绵绵的拖鞋往外走,快到他的房门口时,放轻了手脚。
房门是紧闭的。
初黎手搭在门上,轻轻地转动了下,门就打开了。
屋子里开着灯。
贺南序靠坐在床头,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听到动静,他顺着门口看来,在看见小心翼翼朝他靠近的人时,难免有几分错愕。
“贺太太,你怎么过来了?”
初黎:“我……不能来吗?”
“不是。”贺南序看着站在床边的人,伸手扯过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,“那会在酒吧就看你困了,我想着你回家让你早点休息的。”
怕她误会,他又解释道:“我以为你一个人睡,你会轻松自在,睡得着一点。”
在贺南序看来,初黎每次跟他睡觉,都带着点压力。
尤其……是在越过那条界限后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初黎说,“我还以为你在生气。”
“生气什么?”
“就……”初黎声音低了些,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,“沈励。”
他认真思考了一会,才回答她。
“他曾经在我这,的确是个大麻烦。”贺南序也不避着什么,“他应该是我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。”
即便,他们在这么多年里并没有多少任何正面的交锋。
“但只要贺太太站在我这边,他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初黎愣了下,她顺着他的话想了好一阵,最终像是想明白了一样,抿着唇‘嗯’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