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。”骆宁道。
她备礼,托大长公主送给冯夫人。
公主似是而非的话,不摊到骆宁跟前,骆宁就假装听不懂。反正跟她无关。
她即将被指婚给雍王。
前世,裴应非要求娶她,也是两年后的事。
如今形势改变,说不定到了那时候,雍王提前登基,骆宁被封为“韶阳郡主”,有封地有俸禄,过她的好日子去了。
谁还在乎两年后的事?
她吃睡很好。心里时刻警惕、筹划,却极少背负沉重与心酸。故而哪怕思虑很重,心情也轻盈。
二月底,盛京下了两场雨。
春雨贵如油,庭院桃花一夜间全开了。红粉绒绒,花香馥郁。晨雾中,桃蕊被露气浸润,楚楚可怜。
枝头疏影摇曳,原是燕子归来,落在细细颤颤的树梢,引得桃枝落樱如雨。
骆宁早起开了镜匣,对镜梳妆。丫鬟秋兰替她梳头,又为她挑选衣裳。
“大小姐,上午做什么去?”秋兰问。
骆宁:“上次爹爹送给我的字帖,是董书圣的,我要练起来。”
“叫初霜去磨墨。”秋兰说。
骆宁点点头。
早膳吃得比较清淡。
饭后,骆宁净手挽袖,打算练字的时候,侯夫人白氏那边的一等丫鬟来了。
“……要做夏衫了,大小姐。夫人叫您去挑选料子。”丫鬟说。
上个月刚做了春衫,就要做夏衫,日子过得很快。
春天不冷不热、不湿不燥,是骆宁最喜欢的季节,可惜它总是格外短暂。
骆宁便去了。
东正院的西次间,欢声笑语。家里的女眷都来了,围着炕几上的布料挑挑选选。
布料太多,琳琅满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