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宁笑了笑,“你是不敢怨恨真正要你走的人,转而欺负我吗?”
白慈容:“……”
两位新姨娘,都好奇打量骆宁。
骆宁回视她们。
她们俩立马露出甜而娇憨的微笑:“见过王妃。”
比起家里其他人,她们放得下身段,目光又毒。
骆宁笑一下。
侯夫人身上的红疹褪了大半,留下不少抓挠过的痕迹。
她终于吃到了这个苦头,还是她自找的。
骆宁低垂眼睫,心情更平静了几分。
镇南侯府最近风波,皆因骆宁被圣旨赐婚而起。
时间过去半个月,此事引发的涟漪逐渐平息,对镇南侯的威慑力也减轻不少,侯府“死灰复燃”。
骆宁每日很忙碌。
尹嬷嬷、何嬷嬷的功课繁重,骆宁需要一一用心记忆,甚至要背诵;她每日早起去给祖母请安,陪祖母说说话。
三月十五,雍王找来的女教头到了。
她叫蔺昭,与骆宁身量差不多高,腰背笔挺。肌肤黑,越发显得她一双眸明亮。
“……我比王妃大八岁,往后在内宅行走,也不必称呼教头,你叫我姐姐即可。”蔺昭说。
她丝毫不忸怩、不谄媚。
教头,本就是师父一类人,是“师长”,这一声“姐姐”她当得起。
她来之前,骆宁还担心她恃才傲物、冷漠寡言,不好相与。轻了得罪她、重了又不敬她。
见她这般爽利,骆宁放了心,高高兴兴喊了声“蔺姐姐”。
“蔺姐姐,你会针线或者厨艺吗?”骆宁问。